纵意而歌

慕雪

天命轻狂，应似孤鸿游，向人世间尽一腹鬼谋。
纵意而歌，玉怀斟北斗，河山万里愿与君同守。



那段日子啊，现在想起来，就像看着另一个自己在天地间独行。

那时总觉得天命在我，世界不过是掌中棋盘。我带着几分轻狂独自北上，把年轻气盛都化作了别人眼中的“鬼才”。最得意的那晚，我得到过起点编辑的回信，我一个人爬到房顶，对着满城灯火举起酒壶——就当是斟北斗了，觉得整座长安城都在我的杯里。

后来真的遇见了你。在木茓的森林里，你正在林间沐浴。我我不小心闯入，你只是笑笑，便拿起长剑追杀我……

可惜啊，北方的棋局还等着我落子。我总说再等等，等我把更大的版图拼好，就回来和你一起守那座山。你却从不挽留，只是每次送我离开时，眼神越来越淡。


是啊，太远了。我斟过北斗，算尽机关，却算不出最简单的道理——有人只想守一座山的时候，你许她万里河山，就是一种错过。

现在偶尔还会想起那个对着长安干杯的夜晚。如果当时懂得，最该守护的，不过木茓森林里，某个刚开始追杀我，后面和我约定一起看山的人。